这届话事人我投陆大人陆藏全文免费阅读
《这届话事人我投陆大人》 小说介绍
我叫陆藏,送你上路的陆,安排下葬的藏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,不过我不同意。我认为作为一个脊鞘人出来跑江湖,生不能掌握,死不能掌握,生死之间应该由我自己掌握。 我能活到现在很简单,就靠三件事: 一,把脊兵捡起来,把脊兵捡起来! 二,让脊兵再砍一会儿 三,还是塔玛的公平!。书中主要讲述了:我叫陆藏,送你上路的陆,安排下葬的藏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,不过我不同意。我认为作为一个脊鞘人出来跑江湖,生不能掌握,死不能掌握,生死之间应该由我自己掌握。 我能活到现在很简单,就靠三件事: 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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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是昔日的袍泽,袍泽身上是和自己一样的制式黑衣。
身后那四人脸上戴着黑色的鸟嘴半脸面具,只露出鼻梁以上。
衣物黑的底色上,用黑色丝线绣出一片片羽毛纹路,这是狩夜司黑鸦的制式服装之一——黑鸦服。
短打服。
这身衣服,在帝京,在整个帝国,与帝国敌对的西界,甚至西界再往西的汪洋大海,老幼皆知。
穿着这身衣服的人只有一个身份,那就是市井人称帝国鹰犬之一的狩夜司所属,狩夜郎。
冯谦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到这身衣服时的心情,甚至平时在家他也会把这身衣服挂起来看很久。
因为这是狩夜司的衣服,穿上这身衣服,就代表你是狩夜郎,是帝国的刀剑,是夜中的黑鸦。
虽是制式却为每个人量身制作,无比的合身,穿上它去上门催命都感觉身手更矫健,下手刀会更稳。
但过去这几年都是冯歉穿上这身衣服去催命,也没曾想过自己都已经穿上这身黑底羽纹服了,到头来,居然是被这身衣服催了命。
这是一场算计好的埋伏,这几年来作为狩夜郎的警觉让他没在被埋伏的地点被杀。
他反手将前来接头的暗线杀掉,紧接着就是疯狂的逃窜。
没有装模作样的交谈,在他警觉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:狩夜司肯定是回不去了。
与其浪费去和埋伏自己的人演戏,还不如凭借脚力寻求生机。
当然,他也很感谢那个不小心踩碎一片屋瓦的袍泽,或许就是单纯的一个意外,也或许是提醒,让他心生警觉还能暂时逃出。
是敌是友都无所谓了,反正来不及道谢,而那位“袍泽”回到狩夜司后被问责,自己也无能为力。
冯谦凭着这几年在城中走动得来的记忆,宛如水中游鱼穿梭在帝京的街头巷尾中。
他没有傻到往人流密集的街市跑,且不说人流密集的地方会不会突然窜出来一个狩夜郎或者扑浪人,仅是身后这群狩夜郎就根本不是靠着街市人流能够糊弄过去的。
在他转身逃走之前,他仍是一名登记在册的狩夜郎。但也正是如此,他此时才会做正确选择:往人流少的地方逃跑,而不是跑去人多的地方拖慢自己的速度。
在人流很多的地方制造混乱,也只会让扑浪人一同加入进来追捕自己。
冯谦奔走许久,越想越觉得不能在此时出城。
此时出城等同于接下来都只能疲于奔命,自己只有一个人,和身后的狩夜郎根本耗不起,必须有一个能够暂时躲过追逃的地方好再做计划。
心中斟酌,脚却不停,往着唯一有可能让对方投鼠忌器的地方逃去。
忽然,他停住了脚步。
不是想通了跑不动了,而是前面巷子转角出现了一名狩夜郎,屋顶两名和身后一名也在一个呼吸间到位。
一共四人,将他的前后上三个方向堵死。除非左右穿墙,或是往地下打洞,不然一场恶战无法避免。
靠着节奏性快慢来逃窜,果然没办法糊弄同为狩夜郎的同僚。
冯谦明白,今天不见血是没可能走出这条巷子了。
必须速战速决,时间一旦拖的久了,近来在帝京名声大噪的那个人就该出现了。姓陆,还把一众扑浪人给揍了。
现在想来,几天前知晓姓陆那人接手这案子的时候,自己就应该找机会退走。
对于今夜的生或者死,冯谦说不看重是假的,能死乞白赖的活着也总好过毫无意义的死。
两年多将近三年前,他跟随着流民队伍,毫无目的地往帝京走,那个在即将到达帝京的路上,开棚施粥的戴着面具的中年男人给他印象很深刻。
他想着,以后能做这样的善人也不错,这样就能,让自己这种半路上饿死妻儿的废物少一些。
回顾这两年多,说起来有些遗憾的是,至今好像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帝京的样子。
明明两年多前还没来到帝京的时候,心想着一定要看看帝国的心脏,是不是真的如同外界传闻的那样,富饶到令人神往。
那时还想着,带着妻儿在城郊找一份生计,离了西界的军队之后,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挺好。
可这两年多,无数个日夜里他不敢入睡,怕梦见那一句:
爹爹,睡着了是不是就不饿了?
一夜夜的不敢入睡,造就一个勤快的狩夜郎。
昼伏夜出的维护着帝京的安宁,暗地里偶尔也做点背叛组织的事情。
不过那都不是什么大事,抄家的时候顺手牵羊,倒卖点知情的消息到地下市场,这些事情总会有人做的。
前几日犯下的那件事,本以为是件不那么大的小事,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。
不过是偷运一个小物件罢了。
反手杀了前来接头的接头人,是因为不想接头人后面那中年面具男子被供出来。
可此时想来,几天前那个曾经施粥给自己的面具男人,让自己做那件偷运物件的“小事”时,就已经舍了自己这颗棋。
还是价值不够,不然为什么不舍别的棋呢?罢了,两年多前因为一顿粥欠的命,如今两年多后,也算还清了。
冯谦逃亡之时,还在感慨:无论多少次闯入帝京的夜色,都会被其所迷住。逃命的路上看了那么多眼,还是赚的。
帝京,这里是帝国的中心,它不被称为帝国明珠,它是帝国的心脏。
它不是一座城那么简单,而是一片帝国最大规模的建筑群。
帝国那条自东北向西南,蜿蜒曲折延伸的万里长流,其支流之一——自东向西流去的天江,汇入万里长流的交汇点,就是帝京所在。
横跨着奔流不息了不知多久岁月的天江,背靠着鹿台山脉,高处放眼望去就能望到的江流交汇点,这就是帝京。
天江两岸的民居,密密麻麻来往的船只铺就一条宽敞的跨江大道,这也是帝京。
一座跨江而建的城。
天江彼岸的江北岸是民居,此岸江南岸便是朱紫贵人的聚集地。
江北是民,江南是官。而帝国的帝宫,则在俯视江两岸的地方。
冯谦两年多前第一次来到帝京,他所受到的第一份震撼是:这是一座没有城墙布防的城市。
众所周知,城墙不只是有划定一座城池边界的作用,还有抵御敌军的作用。帝国内部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诸侯王叛乱,但是这依旧没有让帝京立起城墙。
它像一颗诱人的果子,时刻在引诱着叛乱分子的强攻。
它更是像是在说,能凭本事打到没有城墙的帝京,帝国的统治权便随你拿去。
这是第一任皇帝的自信与傲慢,是让帝氏生于忧患的规矩,也是帝京人的自豪之一。
不是没有叛乱,也不是没有兵变。
只是叛军还没靠近帝京千里内,便死绝了,只是兵变还没开始便被镇压。
它是万里长流所衍生的万水福地上的一颗诱人果实,也是建国至今从未被摘走的禁忌果实。
它的城墙并非城砖,而是帝氏对人心的掌控,是狩夜司这样的特务机构,是军队,是帝国的千万个城池,是一个个敢为帝国赴死的人。
它的城墙可以是帝国中的任何事物。
唯独不是,也不可以是砖石。
以人为砖,以心为泥,这就是第二任皇帝所说的“新城墙”,一堵帝国建国至今从未被攻破的,只属于帝京的血肉城墙。
这样的“城墙”,按理来说冯谦正应当在此时出城,但作为这座血肉城墙曾经的一块砖,冯谦更加了解在此时出城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。
眼前其实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,只能赌一把灯下黑。
抬头,冯谦就能看到那在云雾中散发着微光的建筑群。
一如两年多前,他抬眼就看到的第三个今生难忘的震撼场景:一处彰显着神秘的庞大宫殿建筑群就位于可称之为神迹的地方。
位于帝京江南岸再南边一些的鹿台山脉,其中最高的山就在靠近江南岸的这一侧。
传说高耸到入云端,而无法大兴土木的山峰,被帝氏先祖一剑平了,就在这削平了的山上建了这天家所在。
这座位于鹿台山脉最高的山上,建起来的宫殿建筑群,俯视江两岸的众生,藏入云雾中,难以窥其容。它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,叫做。
天帝心。
连接天帝心宫殿群和帝京的,是一条让无数官员耗费一生才能走完的通天路,自山脚下的江南岸,蜿蜒通向天帝心。
至于第二个,当然就是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的江两岸。
夜晚那仅是踩着密密麻麻的船顶,就能独自跳过天江的“宽敞大道”。
每到夜晚,人们把这横跨天江两岸的光明,叫做不夜桥。
此时的冯谦,正在江北岸一条没什么灯火的无名小巷子里。
四名身着黑鸦服的昔日袍泽,一同出声道:“狩夜司清理门户,服级叛徒冯谦,领死!”
“冯某一生所行不正,叛逃这件事,对狩夜司有愧,但问心无愧。”
冯谦看清楚了来的四个人,原本有五个人追捕他,现如今少了一个。
没来的是那个粗心的丫头吧?应该是她不小心踩碎了房顶瓦片,造出了声响导致自己警惕逃离。也应该是因为如此她被留下了,不参与追捕自己。
希望这四人,回去之后不要为难那丫头吧,毕竟还是个没多大的孩子。
“回去之后,别为难被你们留下的那丫头。我的命我自己扛,不连累别人。”
“苟活将近三年,短是短了些,但在狩夜司很开心,唯一的遗憾是,还不曾和队员一块好好吃一顿饭。”
说到队员,冯谦还转过头看向身后。站在他身后这个方位的,便是他曾经的队友,真正可以背靠背信任的袍泽。
以前屡次陷入险境,就是自己和身后这袍泽,还有那粗心的丫头,三人背靠背杀出重围险境。现如今,谁能想到现如今呢?
袍泽反目,狩夜司不允许有叛徒。
“狩夜司叛徒冯谦,在此领死!”
他目光一凛,手摸向后脊。
“只要各位有这手段,那便拿着冯某的头回去领赏!若是没手段,冯某不介意我这刀,比诸位的刀先染上袍泽的脖颈血。”
他觉得他不会死去。
至少不会,也不该,在今夜。
和小巷隔着两栋民居的地方,便是一条灯火通明的街市,来往的行人被路两旁的商贩,不断地用叫卖声刺激着。
“不夜桥”人声鼎沸能传出很远,今夜,这条会被人声淹没的无名小巷,也不例外。
声至。
但光,照不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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