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越四百年明匠崛起》 小说介绍

一个准博士,因染疫送进重症病房,弥留之际,穿越到明朝晚期,意识主体附着在道门后生庄人翔身上,开始了他在大明朝的新生活。时逢瘴蛊之疫流行,他凭借两世认知,抗疫治病,获知县题匾‘半仙堂’,传为佳话。他亦是能工巧匠,开发出无尽财源。在直隶南都,无意间揭下朝廷悬赏榜,制铁范、铸新钱,献宝‘傻子金’,讨得‘木匠’皇帝龙颜大悦,赐字‘明匠’,从此脱离匠籍,走上了人生坦途。 大明朝的历史轨迹,也因此发生了偏移····。书中主要讲述了:一个准博士,因染疫送进重症病房,弥留之际,穿越到明朝晚期,意识主体附着在道门后生庄人翔身上,开始了他在大明朝的新生活。时逢瘴蛊之疫流行,他凭借两世认知,抗疫治病,获知县题匾‘半仙堂’,传为佳话。他亦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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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偏方‘云烟’

方清木的脸几乎贴在药方上,看了一遍又一遍,终于满意地点点头。

“此方一定有效,翔子!你可敢以身试药?”

“没问题,黑妹,去柜上按方抓药,老规矩,猛火煮沸,文火熬,两碗水煎成一碗。”

“嗳!”

黑妹小跑着出门,她原是个穷秀才的外室闺女,从小受文酸熏陶识得些字,被庄家收养后,经常来观里帮忙,又学会了识药名,药柜都是她整理出来的,抓药煎药自然不是问题。

“翔子,你这听诊之法,跟谁学的?无师自通?”

“师叔莫取笑了!”

“都说说,还有什么治瘟疫的奇思妙想?”

“还真有!”

“哦?”

“师叔你想过,山中的佛庙、道观,从没见过有人染过此类瘟疫,山寨蛮村更没听到有瘟疫之说,他们更接近瘴蛊之毒却无恙,为何?”

“嗯,你以为?”

“庙观之中常年香火不断,山寨蛮村几乎每晚都点篝火,小侄寻思莫非烟毒亦能攻毒?”

“烟毒当然能攻毒,灸熏同样有消毒功效,更是治红伤的常用手段,这正是你师徒俩的看家本领,咋还迷惑了?”

“若直接吸烟入肺又当如何?”

“吸烟攻毒?这个……应该行吧?不过更多见著于秘方、偏方,不登典籍经方。”

“汉书中,诸葛亮平川,过瘴气之地,学当地蛮人吸食一种草……”

“云香草!”

方青木略有所悟。

云香草常用于制成䓍条,或熏蒸消毒或灸烤疗伤,它与艾草不同,不熏眼、不呛嗓,还有股烧饼的香味,观里药房有不少,是常用耗材。

后世史书上有记载,哥伦布到达美洲,带回烟草,之后欧洲大陆爆发大瘟疫(肺疫),全凭烟草抵御了无休止的瘟疫肆虐。在民众中推广吸烟,正是当时唯一高效的抗疫良方,香烟也正是从那时起广为流传。这段史实不容置疑,即使在后世,也始终存在烟疗一说,虽然争议颇大,但那毕竟是指吸烟有害健康,完全是从衡量利弊的角度看问题,并没否认吸烟有疗病功效,是舆论封杀了烟疗之法。

在唐楚生的记忆里,云香草就是烟草的原始株,产自云贵川一带,与哥伦布从美洲引入西方的烟草,恐怕是同株植物。此刻大明还没有烟草一说,只有充当药材的云香草。

庄人翔找来云香草,抓起一把叶子闻了闻,细细地剪出一小堆烟丝,又把宣纸裁成小条,慢条斯理地卷起小喇叭卷,然后叼在嘴上,找来火媒子点吸。只见他先从口中吐出个烟圈,再自然入肺,接着缓缓地呼出一股淡淡的青烟,眼睛微微闭起,俨然是一副瘾君子的做派。

后世的唐楚生没有烟瘾,但也吸过烟,香烟确实能平抑大脑皮层活动,激情过后,宣泄之余,静静地吸上口烟,有着另一番享受。至于烟毒能不能攻病毒,他相信一定有效,更何况现下治疗瘟疫的手段实在不多,吸烟防疫也许是最廉价、最宜推广的方法之一。

“若再调制一下,这烟的味道会好很多,更能让众人接受。”

“贤侄,老实说这法子谁告诉你的?”

“汉书中有载。”

“诸葛孔明?”

“哈!”

“再卷一支,也让我试试。”方青木饶有兴趣地说道。

“好!等一等。”

庄人翔找来了酒和蜂蜜,将其调和在一起,轻轻地弹洒在烟丝上,仔细拌匀,捧起来闻了闻,你别说!还真有点后世‘华子’的香味。

这酒不但用于调和蜂蜜,还可增加香气,蜂蜜则是天然保湿剂,烟草有点湿度后,入口会变得柔和,带点甜丝丝的味道,即使是初次尝试,也会获得良好感受。在后世,不少烟民也追求自然、原味。主题农庄中有真景演示,唐楚生曾经就是‘品吸’过客之一,了解到一点烟草知识,没想到在大明朝用上了。

庄人翔卷好一支烟递给师叔,又帮他点上,脸上泛起调皮的笑容,像一个唆使人上当的坏孩子。

方青木学翔子的动作,轻吸一口,自然入肺,又缓缓呼出,眯上眼,暗自品味。

“如何?”

“是否攻毒不知,但有平心静气之妙用。”

“师叔也有此感觉?”

“有!还很明显。”

翔子觉得,方师叔有瘾君子的潜质,笑笑问道:“还有什么感觉?”

“没了!至于用篝火熏烟驱邪御毒,自古有之,吸烟疗病在杏林杂记中也有留墨,但都没有说明吸得是什么烟?如何吸?显然不是所有的烟都能吸,毒烟能杀人,谁敢去一一尝试?不过这云香草确实是另类,如此看来,汉书上所述不假,由此可证,吸烟至少有预防瘟疫的功效,是不争的事实,但这只能算偏方,难登大雅。”

“偏方治大病!”

“这云香草,经你调制后,如何称谓?”

“云烟!”庄人翔不假思索地说道。

“云烟?嘿!这名起得利索。”

“汤药来了。” 黑妹端着药碗进来。

翔子喝完药,不一会儿后背发热,闷咳几声吐出不少痰。

“嘿嘿!这是石膏的作用,宣肺,咳出痰代表肺阻有通,好!”

庄人翔感觉好多了,静静地睡了一觉,傍晚时分再服一碗药,点上一支烟,浑身肌肉酸疼的感觉都消失了。

方青木又来‘望闻问切’,结束后还用竹筒,仔细地听了听翔子的肺音,只觉得较上午好了许多,笑了笑道:“看样子这病灶抓得准,方子对症,医者常道‘效不更方’,再喝一副,一准好利索了。”

…………

第二天清晨,庄人翔醒来,那清爽的感觉又回到身上,他舒展着身体,在院里打了一套太极拳,这是后世大学体育教授的陈式太极,对大病初愈的身体极为有利。

“翔子,你这套拳法是道门北宗的太极拳,你又是如何学会?”

“偷看来的,模仿动作而已,形似而不得精髓,师叔见笑。”

方青木把翔子拉到身边,又是全套诊视,过后惊讶地看着翔子。

“是因年轻自愈得快?还是方子应验?或是那云烟建功?”

“恐怕都有。”

“哈哈,还需巩固,切莫大意。”

“嗳!”

“这云烟嘛,咱叔侄俩一起尝试,若真有效,与国与民功德无量!”

“还是师叔高瞻远瞩。”

“咋还学会拍马屁了?”

“哈!”

(2)神药‘莲花清瘟’

“方道长、庄小哥!”一个汉子径直闯进内堂,跪下就拜,嘴里不断嚷着:“方道长、庄小哥,救救我爹吧!他快不行了。”

“起来,起来!”方青木连忙拉起那汉子问道:“你爹怎么了?快讲!”

“三天前他从城里回来,当晚就喊不舒服,起初说是得了风寒,喝了点姜汤发汗后好点,第二天又喊浑身酸痛无力,让薛郎中看过,说是伤寒,抓了副药留下话‘歇息两天就好’,昨晚咳喘越发厉害,今天一早面色发青就快不行了,请来铃医看过,直接让我们准备后事,这怎么说?方道长医术高超,一定要救救我爹,我给您磕头!

“起来!别耽误时间,我这就跟你走。”

方青木回头看向庄人祥,问道:“你没事吧?一起出诊。”

“好!小侄这就去准备药箱。”

这汉子姓瞿,他老爹是观里的熟人,常来进香问道。

瞿家以前是军户,有点积蓄,不时趸点山货倒卖,日子过得不错。

这次瞿老爹突发恶疫,着实吓坏了全家人,两天前去药铺找堂医瞧过病,堂医薛郎中是集上唯一知名的‘名医’,抓了不少药,服后不见效,又调整药方,反而更严重。今大早又找来走街串巷的铃医上门看诊,使了一剂药,见无效,直接告知准备后事,便抬腿走人了。山口道观,是瞿家汉子最后能抓的稻草,据闻方道长曾经也是医道高手,就算人家眼神不济,没法望诊写方子,兴许人家另有偏方绝技,不试试怎知?

瞿家人这也是走投无路了,真正个病急乱投医。

刚到瞿家门口就听到了哭声,门里出来个年轻婆娘,满脸紧张,冲着那汉子道:“他爹,薛郎中在里面。”

听到这话,瞿家汉子站住了,愣在门口,病看两家医,犯忌讳。

“薛郎中来作甚?”

“说是回诊,但话不中听,说什么‘药石不救必亡人’,老夫人一听不干了,拌了两句,就哭起来了。”

“你做甚去?”汉子问道。

“准备寿衣。”婆娘回答。

这时门帘掀开,薛郎中冲冲地出门,看见瞿家汉子和汉子身后的两位道医,打鼻腔里哼出不满的声音。

“都说一病不二医,你家是两天三医,这是你病家的不是!”

瞿家汉子一听,立刻上了火,但此刻又不能发作,便恶狠狠地瞪过去,没言语。

薛郎中走近庄人翔,沉声道:“你俩过来有何用?”

说实话,薛郎中根本没把庄人翔放眼里,一个毛没长齐的红伤道医而已,另一个是被官府定论的害人庸医,都不值一提。

同行相轻,不奇怪。但杏林有个潜规,不互相挖病人,不拼诊,即使一病二医也背地里不声响,掩盖着点,因为后来的医者占话语便利。治不好,责任踢给前面的医者;治好了,踩前面的医者一脚,垫高自己。徒生是非!

“我们是来医病,与你何干?”

庄人翔年轻气盛,被薛郎中如此轻蔑,忍不住怼了回去。

薛郎中不气反笑,一副不与之计较的意思,擦肩昂头而过,清晰地留下一句话:“你们要是能治好这病,薛某人我歇业,爬着返乡。”

这句话够重,在场的人都听得真真,包括那些探头探脑的好事街坊,不过这戏好像没得看,都准备趁热乎穿寿衣了,没悬念。

叔侄俩人没停脚,直接冲进屋,只见床上躺着瞿老汉,咳喘气急,皮肤泛紫,已处在半昏迷状态。显然,病人的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,生死一线。

此刻的方青木也感棘手,当务之急,镇咳平喘,先稳住病情,才能对症治疗,否则也就是一时三刻的事。

镇咳平喘的药多见麻黄汤,如此重症恐怕麻黄汤也镇不住。因为,是医者第一时间都会使用此药,为何病情依然发展到这个地步?可见药不对症,更何况现下汤药可能已灌不下去了。表象是气急攻心,病灶很可能是蛊毒侵腑,痰湿阻肺,现在已病入膏肓。

方青木将瞿老爷子后背垫高,让其半躺着有助喘气,本想行针,可眼神不济,即使眼神好,在病人抽动的情况下也无法行针,只能用指压法按压穴位,舒缓病人的神经,让病人先醒过来,那怕一会儿也行,算是尽了心力。

庄人翔见状忙翻开药箱,打开一个小木盒,抠出一些药膏,捏成小团,也来不及与师叔商量,靠近床边,直接板开老爷子的嘴,粗暴地将药丸塞到他舌根下,动作极快,方青木根本没反应过来,眼神不好也不知庄人翔往老爷子的嘴里丢了何物?

“何药?”方青木移到翔子耳边轻声问。

“芙蓉膏。”

芙蓉膏就是鸦片,唐宋时期就出现过,主要产自外洋,开放海禁时流入,万历年开海,鸦片出现在明朝也很正常。

芙蓉膏有药用,朝廷甚至有计划地去南洋采购,市面少见,一般人不知其药性,就知道是治肚子痛的灵药,据说王公贵族将此药当消遣物。小康之家将此物当名贵藏药,珍惜着用。穷人宁可忍痛也舍不得买此药,用此药消遣?真是暴殄天物!

芙蓉膏还有另一个特性,一般人不知道,那就是退热、平喘,据说相当灵光,但那只是一时三刻的表象,基本没治疗功效。有后世知识的人都明白毒品的作用,庄人翔并非是突发奇想,而是在后世信息的背景下,灵机一动想起了芙蓉膏,他也想过,此刻病人的身体能否承受毒品?但生死一线,唯有一搏,还是那话‘死马当活马医’。

方青木对芙蓉膏的药性了解不多,此刻也不宜多问,既然已经准备‘医死马’,就随他去。

就在准备放弃努力的时候,老爷子的咳喘竟然缓了下来,青紫色也退去,人渐渐清醒。

“妙手回春!?”

年轻婆娘抱着寿衣愣愣地看着公公的变化。

“该不是回光返照吧?”老夫人喃喃地念叨,忍不住又哭出泪水。

此刻脉像很乱,号不出端倪,方青木干脆让老爷子坐起,拿过‘听筒’叩在背上听肺音,又让翔子过来听诊。

“锣音很重!”庄人翔道。

“金戈铁马!”

叔侄俩对视着点头,暗示确诊为瘟疫无误。

翔子立刻开始按自己用过的方子配药。

“师叔,麻黄需要加减吗?”

“按原方不变,另外单煎一副麻黄汤备用。”

瞿家一切现成,药很快就煎上了。翔子吩咐瞿家人用艾草熏室外,亲自点上云香草条熏室内。

老爷子几乎两晚没睡,也许是太累的缘故,气息一缓,便发出轻微的鼾声。奇了?

芙蓉膏果然有奇效!后世人都知‘毒品’这东西麻痹神经,能暂时掩盖病况,一个时辰后便会反复,这药只能应急,不可多用。

此时的大明百姓不懂这些,以为是道家的续命仙丹,屋里院外窃窃私语。

“瞿老爷子起死回生!”

“……真真切切,是续命仙丹,不然……”

“哟!仙丹可金贵……”

不到午时,药煎好了,老爷子也醒了过来,年轻婆娘过来喂药。一碗药汤下肚,不大会儿,老爷子猛咳几声,吐出一大口痰,接着又咳再排痰。

直到此刻,叔侄俩方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只要排痰,肺阻、气急现象就会好转,待药性完全发挥出来,就算是初战告捷了!

看到叔侄俩心情放松,瞿家人才察觉老爷子病情确有转机,也跟着缓过一口气。

方青木交待完方药和麻黄汤的用法后,又将云烟的吸食法,演示一遍,并让老爷子吸了两口。还吩咐,若再喘可饮点酒,酒也可平喘。如果还似上午那样大发作,马上去观里叫人。

“如果就这样顺利度过今晚,就彻底没事了,三天后保证好利索。”

“谢谢方道长,谢谢庄小哥,恩人啦!我这就给你们磕头!”

“咋又跪了?快起来,等你爹的病好利索了再谢也不迟。”

“不留二位恩人吃饭了,知道你们规矩大,不在病家吃饭,这是诊金。”

“哟!太多了。出诊费只收二十文。”

“第一次一定要收下,药钱过后另算。”

……

果然,一夜平安无事。

天刚放亮,瞿家汉子满脸堆笑来到道观。

“二位恩人,大好,老爹清早就喊饿,喝了一大碗甜粥,能下床走动了,还嚷嚷着来上香呢!”

“恭喜,恭喜。还是那话‘效不更方’再吃两副药,保准病除,届时欢迎瞿老爹来焚香论道”

叔侄俩想起昨天早上的场景,不胜唏嘘!人命之脆弱,真正个阴阳一线。

……

“这治疫的方子相当不错,翔子你再给取个名吧!方便称呼。”

“师父你看,这药方以连翘、金银花起头,不如就叫‘莲花清瘟’如何?“

“莲花清瘟?好!好名字,凭这药名与功效足可传世。”

“这里师叔的功劳最大,小侄沾光。”

“我只是辅助而已,翔子聪慧,青出于蓝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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