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安栀将玉松带回来之后,就让玉松每日清晨去演武场训练两个时辰,完了之后就一直跟在安栀的身边,替安栀做事。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半个月,玉松的武功也突飞猛进。恰好,杨氏和安桉这对母女的禁足也被解了,这么平静的日子怕是又要被打破了。

“玉松,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安栀看着玉松在练剑,问。

“主子,玉松还有进步的空间,至少现在我还无法打败主子。”玉松收起剑,说。

自从安栀为了考验玉松展露了武术之后,玉松训练就更加拼命了。当然了,这件事也就他俩知道,安栀还不打算显露武术,不是因为怕什么,只是因为麻烦而已。

“有志向,不过……算了,继续努力吧!”安栀本想说别和她比,可她想了想,有动力是好事,也就没说。

“他当然要继续努力了,不然怎么保护我可爱的女儿。”安将军不知什么时候来的,出声道。

“爹,你怎么来了?”

“将军!”

“我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,顺便来告诉你一件事。”安将军坐下来,说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栀儿啊,你的哥哥要回来了。”安将军说起这件事,小心翼翼地看着安栀。

“哥哥?”安栀直接懵了,她还有个哥哥吗?

就在这时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安栀的哥哥安望月,是一位如同谪仙般的人物,也是安栀一母同胞的亲哥哥。

他十分疼爱安栀,什么最好的都给安栀,可是,却因为安桉的教唆,她总是十分讨厌自己的这个亲哥哥,只因为安桉说将军夫人喜欢安望月不喜欢安栀,所以才会在安栀出生之后离开,而安望月对安栀所有的好,都是为了让安栀站的越高摔得更惨。

原来的安栀信了安桉的鬼话,就这么离安望月越来越远。可安望月依旧没放弃过安栀,然而,在安望月走的时候,安栀也没给他好脸色,让自己的哥哥走的都不愉快。

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,原主你脑子里抹了浆糊吗?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,况且,这谎言也过于拙劣了吧,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毫不怀疑的。

“爹爹,你放心吧,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,以前是我太傻,才会排斥哥哥,这一次哥哥回来,我一定会好好和哥哥相处的。”安栀向安将军保证。

“好,好,好啊!这才是我的女儿嘛!一家人哪儿有什么说不开的,栀儿,你能这么想,为父很高兴!”安将军高兴得大笑。

眼看着他的手掌就要落在这张新的大理石的桌子上,安栀眼疾手快截住了那一只手,说:“爹,手下留情,这桌子承受不住爹您的力道,请您去拍别的东西行吗?”

安将军有一些尴尬,自己毕竟是个武将,有时候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。“哈哈,栀儿,爹知道了,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和望月相处啊!”

“放心吧爹爹,女儿心中有数。”

得到安栀的肯定,安将军这才离去。玉松全程一直立在安栀的身侧,不曾离开,这是安栀对他最大的信任。

“主子,将军似乎没说少将军什么时候回来。”玉松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。

“……爹爹估计是更年期到了,得了健忘症吧!”

“更年期?”

“呃,这个怎么说呢,总之就是……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这让我怎么解释,以后还是少说一些现代词语吧!

“主子,您要去选一个礼物送给少将军缓和关系吗?”

“对哦,礼物。立刻马上,走!”安栀这才想起来,自己哥哥要回来了,怎么着也得准备个礼物对吧!

安栀说走就走,来到了大街上,便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。“玉松,你是男子,你是送男子应该送什么?我没送过,你给我提提意见呗,不然我这逛一天也不知道啊!”

“主子可以送腰带,衣裳,鞋子,也可以送发冠。”玉松回答。

“发冠,就这个好了,其他的可以自己做。”打定了主意,安栀就开始出发。

安栀边逛边听着众人的议论,若不是今日恰好出来,她怕是就不知道这个消息了。

“诶,你听说了嘛,安少将军班师回朝了!”

“是嘛,那可真是太好了,安少将军可是我们国家的守护神啊!“

“可不是嘛!以前是安将军守护我们国家,现在却是安少将军,果真是不愧是两父子。”

“就是,听说安少将军还未婚配呢!不知道谁那么幸运可以得到安少将军的青睐。”

“这个啊,这谁知道呢!况且,就算要和安少将军在一起,也得先过了他妹妹安大小姐那一关。”

“是啊,听说安少将军和安大小姐的关系可一直不好,不知道这次回来安大小姐又要怎么对安少将军。”

“就是就是,安少将军这么好的人,安大小姐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呢?”

“这谁知道呢?不过我听说,自从安大小姐从宫宴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也不像以前那么荒唐了。”

“是嘛!究竟是怎么回事啊?”

……

安栀在街上逛着,不知不觉间讨论的主角就成了自己,安栀也是很无奈。不过,嘴长在别人身上,他们要说什么是他们的事,安栀并不在乎。安栀带着玉松来到了一家专卖发饰的店面,进去一看,有很多的东西。

“哎哟,这位小姐,想买什么?”一位随和的女子看见安栀进来,立刻迎了上来。

“嗯……我想买男性发冠,送给我哥哥,你有什么推荐的吗?”安栀问。

“这样啊,那你来看看,这里全是男子发冠,你看上了哪一款?”

安栀看着面前的发冠,都不满意,总觉得这些配不上自己哥哥。突然,一个白玉样式的发冠映入安栀的眼帘,她一下子就被那个发冠吸引了。

“这个发冠怎么卖?”安栀指着那白玉发冠,问。

“这位小姐好眼力,这可是奴家自己设计的款式,世上仅此一顶呢!奴家瞧着小姐甚是合眼缘,这顶发冠就算您便宜点儿,五十两银子如何?”老板娘说道。

“不算贵,替我包起来吧!包好看点儿。”

“好咧!”

老板娘办事麻利,很快就包好了。安栀付了钱,并未回家,而是去了最大的酒楼,开了一间包厢,坐在里面。

“主子,为何不回去?”玉松疑惑地看着安栀。

“玉松啊,我问你,家里除了我和爹爹,可还有其她人?”

“自然是有的……玉松懂了!”

安栀见玉松懂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,只专心看着街道上的人流。人群来来往往,有擦肩而过的,也有一见如故的,有熟人,亦有陌生人。

有时候,安栀常常想,若是当初她不那么任性没去实验中学,是不是就不会遇见芸樱了。若是芸樱也不那么坚持,根据家人的安排去了其它中学,她们是不是也不会遇见了。

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答案,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缘分而已,她不知道她们之间的缘分尽了没有,但是她愿意相信,自己的好闺蜜也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。

“主子在想什么?”玉松见安栀一直在发呆,忍不住问。

安栀还是看着外面的人流,回答说:“玉松,你说人世间的缘分到底是怎么个说法?两个人的缘分怎么才知道尽了还是没尽?”

“玉松不知。但玉松知道,只要相信,那么缘分就不会尽。”玉松回答。

“是啊,只要相信,缘分就不会尽,而两个人也终会相见的。”安栀似乎是自言自语道。

“玉松,前几天我看了一份地图,我发现有一片海,海的另一边是哪儿,怎么没标注?”安栀想起了什么,问。

“回主子,海的另一边是另一片大陆,名曰幻影大陆,那边与我们这里的格局是一样的,可是我们互不干扰,各自生活在各自的领土上,互不侵犯。”

“是吗?”樱儿,你会在那边吗?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。

“玉松,既然互不干扰,那我们是否无法知道那片大陆发生的事。”

“并不是如此,一些大事,比如战乱,或者又有哪些人脱颖而出,无论好坏都会或多或少传过来一些,毕竟两片大陆也是可以通商的。”

安栀听了,不再开口了,既然有法子得到那个大陆的消息,那就行了。安栀相信,来日方长,她自己可以脱颖而出,芸樱也可以脱颖而出,到时候两人一定可以相见的。

突然,底下的人群一阵躁动,都往同一个方向看去,也不知不觉站在了街道两侧,将中间留了出来。安栀因为想事情过于集中,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
“玉松,底下发生了什么事?”安栀问。

“主子,少将军回来了。”玉松回答。

“哦,哥哥回来了啊……哥哥回来了!”安栀终于反应了过来。

不等玉松确定,安栀就已经风风火火地下楼了。说起来,安栀恐是出门没看黄历,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倒霉的劳什子晋王也在,这可就尴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