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鸾鸣》,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,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谭凛鸾鸣,文章原创作者为“黑红岚柏”,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:第1章我生于与世隔绝的药王谷。跟着神医师父终日侍弄药草,纯洁如白纸。从未踏出过谷外的我却被谭小将军一句承诺诱骗出谷。他说他会爱我,护我,哪怕我们不会有孩子。他此生唯爱我一人。我信了。可后来,他凯旋而归,却和一红衣女子在马背上拥吻。他纵容她伤我,害我,摔死我的孩子。终于......
完整版小说推荐《鸾鸣》,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,主人公分别是谭凛鸾鸣,是网络作者“黑红岚柏”精心力创的。文章精彩内容为:终于,我心死了。留下一封和离书,自此消失在冰天雪地里。1安排好迎春和抱夏的去处后。我倒在了雪地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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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生于与世隔绝的药王谷。
跟着神医师父终日侍弄药草,纯洁如白纸。
从未踏出过谷外的我却被谭小将军一句承诺诱骗出谷。
他说他会爱我,护我,哪怕我们不会有孩子。
他此生唯爱我一人。
我信了。
可后来,他凯旋而归,却和一红衣女子在马背上拥吻。
他纵容她伤我,害我,摔死我的孩子。
终于,我心死了。
留下一封和离书,自此消失在冰天雪地里。
1
安排好迎春和抱夏的去处后。
我倒在了雪地里。
我终是,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。
恍然想起当年,我是因为向往山川湖海,才义无反顾的跟着谭凛离了谷。
可到此时此刻我才发觉,我最后竟是为了他囿于情爱中,困在里面好多年,早忘了我周游世界的梦。
满地雪白中,模糊不清的眼睛里,我恍惚见到了许多人。
最后一人,竟还是他。
不过,不是现在的他。
而是当年,在药王谷一心说着喜欢我,哪怕没有孩子,也会一直喜欢我的少年的他。
风声静寂,我透过月色想仔细看看当年的少年郎。
那是当初,英姿飒爽的谭凛翻过墙垣,一双闪着光的眸,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:「鸾鸣,你跟我走吧,我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,到时候我管着你,保准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,我能保护你一辈子。」
「没有孩子也没关系,我依旧会爱你。」
笨拙真诚的爱突然和现实中的他重叠。
是他甩下一封和离书。
「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离开。」
是他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摔成一滩肉泥。
「野种罢了,死了,眼不见,才干净。」
我不明白,为什么五年时间能如此彻底改变一个人。
也能让他彻底爱上另一个人。
2
林雅清。
是谭凛在边关第五年带回来的女子。
那日。
金戈铁马,战鼓声声,我听到街上有人喊着:
「谭小将军没死,不仅没死,还大获全胜,凯旋而归!」
我连忙放下手上的针线活,叫来了丫鬟迎春。
谭凛临行前,我曾与他约定三年为期,他说三年后必然凯旋,平安而归。
可在他出征后的第两年又八个月,便与京城失了联系。
人人都说裴小将军英勇威猛,是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英烈。
可我偏不信,不肯承认他死了。
前线说,找不到他尸体,我就不信他会死。
从那之后的每一天,我都强迫自己不要往坏处想。
我在每日清晨雷打不动地准备好他最喜欢的红豆米糕,以备为他接风。
我偏执地不听任何人的劝说,主持着将军府,不肯为他置办丧礼。
我无数次地因着外头的闲言碎语去城门处等他,又失望而归。
终于,在我等他的第五个年头,守得云开。
冲出将军府时,我心跳如鼓,差点栽了个跟头。
外头万人空巷,热闹非凡,我在拥挤的人群和丫鬟走丢,只好自己先去了城门处。
我大着肚子挤不到前排,探着一颗脑袋焦急地盯着城门。
城门大开,黑压压的军队涌进来。
我第一眼便见到了我朝思暮想、心心念念的少年郎。
他沧桑了不少,也强壮了许多,气质变得沉稳。
眉骨上竟多了一道蜿蜒到鼻尖的骇人疤痕。
可我还来不及心疼他。
彼时,思绪翻涌如惊涛骇浪,连周围时间都停滞了,我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只因我那时见到有位美人正斜倚在他身上。
而在众人的欢呼雀跃中,她回身,吻上了他的唇。
3
此时,我已然怀孕。
他在下马后看见我大了肚子,大怒一场。
他离家五年,我怎可会有身孕?
他命人彻查,与我通奸的奸夫是谁。
饶是我如何解释他都不听。
是啊,五年时间,他怕是都忘了。
我本是药王谷的药人医女,因着全身蔓延毒素,孕育孩子与常人不同。
凡是我们药王谷的药人女子,怀胎要花五年时间。
他出征前,我还不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。
他走后一月,我才发现自己怀上了他的骨肉。
我在日复一日的时光流逝中期盼孩子的降临,期盼他凯旋而归。
可结果。
换来的却是他带着个人来质问我。
是与我做糕点生意的胡掌柜。
当年他失联,家中人心惶惶,不少下人都偷了将军府的东西跑路。
我是为了将军府的生计,才和他做起了糕点生意的。
可如今,将军却扯着胡掌柜的领子说,这便是我的奸夫。
将军话落,所谓的「奸夫」也看着我,对我道:「鸾鸣,你就认了我们的关系吧,这样也好让将军对我们从轻处置啊!」
他说着,看向我浑圆的肚子,就要上来摸。
「我也想保住我们的孩子啊。」
我捂着肚子,连连后退,几乎被气到整个人都站不住了。
「滚开,谁准你碰我的!」
我看向曾经的爱人,忍住不让眼眶的泪掉落,咬牙切齿道:「你宁可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,也不肯相信我,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,是你谭凛的孩子…」
我话还没说完,谭凛上前给了我一巴掌。
「谁允许你让这野种和我相提并论的!」
我捂着脸,突然觉得这一切真的太可笑了。
从没做过的事,我却要遭受这样的苦楚…
心好像在这一刻碎成了无数片。
我忍住心脏的剧痛质问他:「你觉得我背叛了你,可你和那红衣女子夜夜笙笙,翻云覆雨的时候,可曾记得你带我出谷时在我跟前说过的海誓山盟?」
4
当年,他受伤,我将他捡回药王谷。
花了半年时间,好不容易才把他养好了的。
他后来醒来,在药王谷里住了些时日。
我本来打算等他好了就送他走的。
结果那日,长亭送别,他竟忽然说喜欢我,想带我一起走。
我师父知道后,破口大骂,要赶他走,他就死皮赖脸地盖了个茅草屋住在谷里,又不肯走了。
饶是木石捂在怀里,感化两年也该热了。
何况我是个从小被养在谷里,总盼望着离谷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傻姑娘。
他用两年时间磋磨我,给我开出的条件又太诱人。
他说能带我去看看。
谭小将军每每说起这些诱哄的话时,会不习惯地放缓着声音。
见我迟疑,以为我不信他,他便揽着我的腰带着我直接飞起来。
他武功高强,轻功上乘,能带着我在丛林里抽身换影。
回过头来,那肆意昂扬的一张脸正挑起一边的眉毛,带着点意气风发的张扬,问我:「怎么样,我这么好的轻功,带你去哪都不是问题!走不走?」
我一咬牙,便留封书信,跟他走了。
我跟着他在外头游历了好久。
小将军对喜欢从来直言不讳,张口闭口就说他爱我。
我被缠得太烦,只好告诉他,我并非是因为不喜欢他才拒绝他的。
而是因为,我是药人。
我从小试百毒,毒都残存在体内,不仅活不长,还会叫身边的人一同被毒侵染。
况且,我们药人这类体质也绝难怀上孩子。
就算怀上了,也是要花五年时间小心地孕育着的怪胎。
我认真地总结道:「所以,我不能答应你,我不适合成婚,一个人过才更好。」
他却不以为意,告诉我他从小就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
他说,此生无后无关紧要,他无父无母,没人会逼我诞下香火。
早早与我一起下了阴曹地府也无所谓。
黄泉路上,做一对令人羡煞的恩爱夫妻,也是极好的。
这样一起投了胎,下辈子也能再续前缘。
他每每跟我说这些话时,目光虔诚,像是众生之中最信仰我的信徒。
似乎是清风太扰人,又或者是小将军眼底的诚恳太灼目。
便是那一次又一次望向我时坚定的目光,叫我真信了他。
信他爱极了我。
信他此生不会负我。
信极了他说来生还要寻我。
可如今,原来,所谓的「爱重我」三个字,也不过是当时兴起,不过如此。
5
他的眸光一片死寂。
一锤定音宣判我莫须有的罪名。
他下令将我拖下去,要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泄愤。
我被拖拽了好远的路。
不知怎的,我莫名横生了力气,疯了般挣脱拉着我手腕的下人。
我扑到谭凛脚边,用指甲刮着他的血肉,狼狈又凄凉的质问他:「你为什么不肯信我?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,这是我们的孩子啊,我等了五年的孩子啊…」
谭凛一脚踢开我,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我。
直到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:「阿凛,好歹是一条生命,大不了关她几天反思反思就好了,眼不见心不烦可好?」
谭凛当即答应了她。
这一刻,哀莫大于心死。
原来,他的心真的早就交付给另一个人。
自那以后,我被关进柴房。
在我快要生时,谭凛也不肯给我请稳婆。
我也不指望他能给我请了,我宁可自己在柴房的草垛里生。
生孩子是要遭一趟鬼门关的。
我不怕。
可真到了我生孩子那日。
我的四个丫鬟春夏秋冬,都不知去哪了。
反而林雅清带着稳婆,一派姗姗来迟的模样:「哎呦,姐姐,我来晚了,你别怕。」
她一副多关心我的模样,叫我惴惴不安。
我知她不安好心。
可此时此刻,我何止孤立无援。
我生了三天三夜。
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时,听到孩子的哭啼声。
我都来不及问是男孩还是女孩,躺在床榻上,厉声要稳婆把孩子给我。
稳婆却抱着他,自顾自地逗弄着孩子,说:「是男孩,这孩子模样可像将军了,真叫人喜欢。」
她笑着,忽然收敛了嘴角,神色晦暗,竟也落了好些泪水,看着我,无助道:「可夫人,今天如果他不死,就是我孩子死了,她才刚学会走路......」
她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我头顶。
「我帮你!我帮你!你别怕......我来帮你!我替你要回公道!我来保护你的孩子!」我一边朝她的方向爬去,一边撕心裂肺地嘶喊着要她停下。
可下一刻,稳婆就当着我的面将我的孩子生生掐死了。
她掐死我的孩子后,怅然地看了会,自己也撞上了墙。
满地血腥,两条尸体,而我爬下床榻,倒在血泊中。
我抱起我那不过两个手掌大小的孩子,痛不欲生。
最恨不过,给了我希望又磨灭了它,将人玩弄于股掌。
6
林雅清推门进来,跪在我面前认错,她捶胸顿足地哭着说自己识人不清,没想到竟带了个坏种来当稳婆,还说,她不会让那稳婆白白死了,已经派人去把她家屠了。
我疯了一般拿起她头上的簪子,抵在她喉咙处。
想戳死她的前一刻,将军赶来了。
他来时,手上握着一柄红缨枪。
见我后,毫不犹豫地戳进我左肩。
我哀切地看着他,没了气力,道:「我孩子死了。」
他拂袖,接着冷冷道:
「野种罢了,死了,眼不见,才干净。」
潺潺的血流着,我手上脱力,再拿不住了簪子。
我竟然感觉不到疼。
看着红缨枪尾部那摇曳的红穗子。
我回想起,那是他出征前我挽上去的。
人人都祝将军凯旋归来,要他立下赫赫战功。
偏我怕他受到半分伤害。
我那时日日从将军府三步一叩首,跪拜至寺庙。
我不求他有多出人头地。
只为的,是求我所爱之人,平安归来。
而如今,所爱之人早已面目可憎,我的心也终于化成一滩死水。
7
自此,我于病榻上咳嗽不止,发着高烧。
丫鬟们着急,将屋子封得密不透风,还拿木板封上窗户。
可今年的冬天,格外的冷。
迎春丫鬟回来时,抱着的筐篓是空的。
抱夏看了,问:「他们又不给批?」
迎春沮丧地点点头,说:
「不给,管事嬷嬷说木炭没了,给不起了。」
「骗人!哪给不起了!」抱夏嚷嚷道:「那林雅清屋子明明都快热成火炉了,怎么偏到了咱们夫人跟前就没了炭火?!」
「不行,这次换我去要,就算是今日闹到将军面前,我也要拿到咱们该有的份例!」
她说着,抢过迎春的背篓,就要离开。
我嗓子干涩,说话用尽了力气,才叫抱夏听到的。
叫回了正要推开门的她。
「抱夏,回来。」
「夫人!」抱夏回头望向我,神色担忧,「这已经冷得住不了人了,夫人是要将自己生生冻死吗?」
我脸色苍白,苦涩道:「就算去了也没用,你看不出来吗?这是他默认的。你去了,他也只会......」
说到这里,我不忍心说下去了。
我已经有两个丫鬟都折在这冰冷的寒冬里了。
她们都是因为我而死的。
我看向抱夏与迎春,眼眶酸涩,叹道:
「我不能再失去谁了。抱夏,你回来。」
「可明明您才是将军府的夫人啊!」抱夏不甘心地回来,坐到了我床边,她捶着手里的箩筐,掉着豆大的眼泪:「堂堂将军府的大夫人,冬日就连点炭火都讨不到吗?」
「将军府夫人......」我怅然若失地坐起身来,喃喃道:「早就名存实亡了。」
8
那夜,我与丫鬟迎春、抱夏,三人挤在一张床榻。
是紧紧搂在一起才得以睡着的。
梦中,我梦见了他。
梦见了少时的他偷偷吻我额头。
在我还未醒来时,于我耳后偷偷别了朵梨花。
醒来时,正听见吱呀一声,他携着风雪进了屋子。
初时,大概被阳光晃了眼,我还分不清梦境现实。
他神色一顿,眼神闪过意味不明的眸色。
看向我时,目光是比窗外冰雪更加刻骨的寒冷。
直到他将一张纸扔到了我面前。
「这下,你满意了吗?」
我强撑着身子捡起床边的和离书,上面有他穹劲的字迹,正写着我过去临摹了无数遍的他的名字。
——谭凛。
我的字还都是他教给我的。
顿时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解脱的轻松,也有深深的悲哀。
「谢将军成全。」
他冷言令下,道:「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离开。」
可我还发着高烧。
接着,就见他大步向前,一把拽起我来,将我从床上摔下。
欺身压上,用要将我捏碎的力气掐着我下巴,接着道:
「鸾鸣!你现在满意了吗?满意了就给我滚!毒妇!如果不是雅清大度,我早该将你千刀万剐,碎尸万段!你就活该冻死在外头!叫野狗叼吞食去!」
我被扣得脸颊生疼,手指掐在掌心快攥出血来,眼泪忍不住地落下。
却笑着回答:「满意。」
当然满意。
半脚都快踏进鬼门关了。
我搭上性命得来的和离书,我自然再满意不过了。
我定定盯看着他,本想不落下风的回看他。
可对视上那双剔透漂亮的眼珠,鼻头就发酸。
那双眼从前盈满了对我的爱。
如今却盛满了对我的厌恶。
我强压下喉头的哽咽,这才稳稳应下一句。
「我这就走。」
最后一口气倒在雪地里的时候。
我感叹到,我终于自由了。
只是说着,我眼中也忍不住含了泪水。
我也困惑。
年少情深时,我真以为他会和我走一辈子。
如今,我和他,又是怎么才走到这一步的?
......
京城人人都说我值得是羡慕的对象。
不过一介草民,竟然也能嫁入了权势显赫的将军府,还让小将军谭凛爱惨了我。
曾几何时,我也以为他爱极了我。
可现实,是狠狠的一巴掌,终于把我打醒。
渐渐的,我闭上眼睛。
我死后,大概上苍是觉得我有不甘,不肯收我。
我又成了一缕魂魄。
可我睁开眼,看到第一件事——
就是有人把我的坟给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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