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具潜力佳作《恰似一江春水》,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!主人公的名字为任萓葶李慕江,也是实力作者“春深一颗星”精心编写完成的,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:她的手被妇人握在手心里,稍有动静,床前的妇人便醒来了。“葶葶!你醒了?好女儿,可吓死我了。”“这是什么情况??”陈怡婷惊呆了,她分明记得昏睡前是在和大伯争吵,难道大伯一巴掌就把她打得投胎了?这就是“地底下”的生活吗?还挺复古!妈妈也不显老,保养得真不错,就是和照片里不太一样。陈怡婷还在胡思乱想,妇人...

第2章 孤女穿越到首富之家 试读章节


陈怡婷仿佛一直被困在一个混沌的梦境里,恍惚间,她似乎一直听到有人喊她“女儿”,还连连抽泣,她都已经十多年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了,大概是摔得狠了,在做梦吧。

陈怡婷睁开眼,眼前是陌生的环境,空气中散发着清幽的香气,似是丁香的味道。床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,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,闭着眼睛,眉头紧紧蹙成一团,好像正在经历一个不安稳的梦。她的头发低低地盘在左侧,一支青绿色的玉簪简单地缀饰在发间。

她的手被妇人握在手心里,稍有动静,床前的妇人便醒来了。

“葶葶!你醒了?好女儿,可吓死我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情况??”陈怡婷惊呆了,她分明记得昏睡前是在和大伯争吵,难道大伯一巴掌就把她打得投胎了?这就是“地底下”的生活吗?还挺复古!妈妈也不显老,保养得真不错,就是和照片里不太一样。

陈怡婷还在胡思乱想,妇人打断了她的思绪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伽禾,快去找刘大夫来给姑娘瞧瞧!葶葶,饿不饿?想吃些什么?”

“妈……”她不自觉地喊出声来。

“什么?可是想吃些什么?山芋蟹肉粥?栗子糕?枸杞乳鸽汤?或是我让厨房备点清粥和小菜。”自称是她母亲的妇人一下子着急地忙活起来。

陈怡婷逐渐恢复了神智,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,便不敢再多说。“都行……”

“好,我亲自去准备。”妇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,“伽禾,你好好照顾姑娘。”

“是。”这位叫伽禾的小丫头立即应了下来。

陈怡婷立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,她穿越了!

“你叫……伽禾?”她不确定地喊小丫鬟,“麻烦你给我拿一面镜子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很快,伽禾便给她拿来了一面纯铜的镜子,陈怡婷拿起来一看,镜中的人竟是完全陌生的模样,镜中的人双眉弯弯,一双眼睛明亮如星,鼻尖有一颗极小的痣。虽在病中,面色雪白,却仍掩盖不了娇憨的少女气质,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床帐上,纠缠在一起。

熟悉的灵魂进入陌生的躯壳,让她一瞬间有些不适应,沉默了下来。

她想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幕,不知在那个世界的她现在怎么样了?或许她已经失去了紧抓不放的那套小房子,或许有人在为她的离开而窃喜。她突然感到心脏抽搐了一下,来了人世间一趟,走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人为她的离开而感到惋惜,不可谓不失败。

爷爷离开后,她面对的只有吃人不吐骨头的亲戚,应付了这么多天,不知吃完房子后还有什么等着她,她实在是觉得很累。

只是,她为什么会穿越呢?看起来,这家小姐似乎也遭到了意外。陈怡婷摸了摸头上的纱布,隐隐地还有点痛。

“葶葶,我吩咐厨房做了些你最爱吃的,一早就备着了,只等你醒了热上一热。”那温柔的“母亲”不多久便回来了,“跟我说说,怎么会落水的?”

“我似乎是伤到了头,很多事都不记得了。”她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
“不记得了?伽禾,快,快把刘大夫叫来给葶葶看看。”母亲大惊失色,站起来时还踉跄了一下。

说罢,门外的大夫就被带了进来,一番检查下来,大夫表示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头上的外伤休养几日就好了,至于内伤,却不好说。磕到头确实有失忆的可能性,什么时候会恢复,他也不知道。

任萓葶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虽然老套了一点,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。

见事已成定局,妇人叹了口气,亲自送走了刘大夫,似是看出了她的局促,母亲走到床前坐下,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,轻轻抚摸,以示安慰。

“葶葶不怕,想不起来也没关系,一切都有母亲呢。你外公还不知道你醒了,我先去告知他一声,你先吃些东西。”

她点点头,目送母亲离开。她喝了一口母亲盛好的乳鸽汤,热气熏得她缓缓闭上眼睛,汤里的中药味瞬间笼罩了她,温热的滋味一下子从舌尖蔓延到了心间,有多久不曾体会这样的温暖了?她似乎有点喜欢这样的意外了,好像给她的人生开启了新的篇章,抛开了恼人的过往,拨开酝酿着大雨的乌云,似乎就要见到太阳了。

她被热汤暖得双颊通红,身旁的伽禾轻轻给她打着扇子。两人便聊上了,从伽禾口中,她得知了更多信息。

原来,她是湖州首富家的二小姐,过了春天便满十七,名叫任萓葶,或许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。

任萓葶所在的任家,是湖州的商贾大家,这些年一直占据着首富地位。任家的掌权者任诚,这十年来一直掌管着湖州最大的商会——乌角商会,商业势力范围远至泉州、徐州,是湖州城内当仁不让的第一大家。任诚与夫人年轻时白手起家,打拼下了这一份家业,膝下唯有一子一女。任老太爷年轻时,脾气顽固,对待一双儿女十分严苛,老了却如返老还童一般,平时就爱和小辈玩闹,对待三个孩子疼爱有加。任老太太则因痛失爱子,常年在寺庙礼佛,不问家事。

任萓葶的母亲任家月是任家的小姐,远嫁苏州织造世家沈家沈子游,生下女儿后不到三年,沈子游便与沈家决裂,自请出宗祠,与任家月带着女儿一起回到湖州,并入赘任家,女儿也从此改姓任。只是近几年沈子游常常不在家,跟着商船四处跑,以至于湖州城内流言纷纷,都说这沈郎是个不安分的,只是任家月不甚在意。

任家唯一的继承人任青云,任萓葶的舅舅,在她5岁时就意外去世了。留下舅母叶小菊以及她的一双儿女,任知秋和任时璟。

舅母平日里打点家中事务,井井有条,上至公婆妯娌、下至丫鬟仆人,都对她的能干赞不绝口。舅母对任萓葶关爱有加,表姐任知秋是闺秀典范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和任萓葶关系最好。唯有表弟任时璟被宠得不像话,在家横行霸道,与她也多有不和。

任家老太爷和老夫人喜欢子孙绕膝,合家团圆,所以任家家宅内,一切都很祥和。

出了宅子,对“任家二小姐”的形容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
湖州城内门挨门、户对户,各家有什么消息都传得很快。于是,这几日茶楼瓦肆里皆是传言纷纷,都说任家二小姐跋扈骄纵、变本加厉,原就是个不安分又爱惹事的祸害,现在为了一己私利居然顶撞家中舅母,险些伤了长辈,最后自食恶果,争执间,反而是二小姐意外落入家中湖心池里,至今昏迷,多少人拍手称快,终于有人治一治这祸害精了。

“姑娘,这些传闻你不必理会,外人都是胡嚼舌根的。”伽禾转述的同时,还不忘安慰她一句。

怡婷心想,从这市井传闻看来,这二姑娘的性格似乎不太好?

见二姑娘不说话,伽禾似乎急于证明,话锋一转,开始夸赞起她来。在伽禾心中,二姑娘就像小太阳一样,心地善良、热情开朗,善于作画,对待长辈恭顺有礼,对待下人宽厚和善。不过二姑娘不怎么喜欢读书,女红家务一窍不通,平时喜欢到处玩乐、结交了许多三教九流的江湖朋友,所以府外有那爱说是非的小人就会传她的闲话。

“你夸得这么狠,我可不会给你涨工钱。”她抚着额头笑意不止,忍不住打趣伽禾。

“伽禾说得都是真心话,跟了姑娘七年,还有什么不了解的?姑娘人真的很好!”

“你很熟悉我,那会不会觉得我这次醒来后变了很多?”她好奇地问。

伽禾思索片刻,说:“要说变化,一定是有的,姑娘似乎稳重成熟了许多,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。”

陈怡婷点点头,能不成熟吗?

“姑娘,你出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?我只远远地看到你和二夫人在争吵,再然后你就落水了!难道是二夫人推了你?”伽禾悄悄地问姑娘。

她自然答不上来,不过她也很好奇,究竟原本的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?毕竟她现在占用了这个身份,如果真的是有人不怀好意要加害于她,她也不能掉以轻心,谨慎为上,她细细追问了伽禾所知道的情况。

原来,事发当日,任萓葶曾谴伽禾去取一些笔墨、宣纸和新进的话本,伽禾从库房往回走的路上被匆忙回府的小刘撞倒,东西撒了一地,小刘不仅不道歉,只说是赶着给二夫人送账本就走了,伽禾只好一个人捡了许久。

“最近二夫人那边的人对我们总是很不客气,前些日子我去小厨房炖鸡汤,明明见先前的菜单子上有云南来的野生菌子,我本想给姑娘熬一锅鲜鸡汤补补,可那厨房管事的夏婆子偏说没有,我拿着菜单子与她对峙,她才松口说这是给二夫人准备的,她不敢做主,让我直接问二夫人讨去。原本大小姐在家,二夫人还与我们和气,这不,大小姐上京城去了,她就不掩饰了。”伽禾抱怨道,“二夫人就是姑娘的舅母,大小姐是姑娘的表姐。其实我觉得二夫人一直不喜欢我们,咱们家夫人却不许我这么说。我觉得二夫人只是碍于大小姐与姑娘交好,才对我们客气的。”伽禾一股脑把最近受的气都发泄了出来。

那日,伽禾收拾完了地上的东西,一边生气一边往回走,把物品放到了任萓葶的书房。任萓葶原先一直待在书房里画画,突然神色异常地跑出来,让伽禾去约舅母到后山湖心亭见面。

“姑娘不让我跟着,只说有重要的事要找二夫人商量,我从没见姑娘这么认真过,实在放心不下,便悄悄地跟在后面。”伽禾说。

“所以你听到了我们在谈论什么?”

“没有,我躲在花园里的假山后面,但是姑娘和二夫人在湖心亭中说话,距离隔得太远了,实在是听不清。”伽禾懊恼地跺脚。

伽禾只见二夫人越说越激动,两人争执起来,任萓葶说着就从湖心亭往外走,此时两人离她也越来越近,她还隐隐约约听见姑娘说:“我都亲眼看到了……舅母有没有把我们当一家人……现在就要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和外公……”

舅母要去阻拦萓葶,却失手一推,任萓葶掉进了湖心池。伽禾大呼不好,立刻去求救。

“我所知道的便是这些了,姑娘,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?”

从伽禾的说辞来看,二姑娘是因为被推摔倒,脑袋撞到了池底的太湖石才昏迷的,这或许也是她穿越的原因。只是她到底是为什么和舅母争吵起来?或许还要从舅母这里才能得到答案了。

任家的下人都在议论,二姑娘自从醒来以后,似乎沉稳了许多,说话也很温和,怡婷心想,毕竟15岁的躯壳里装的是22岁的灵魂,总该有些不同的,好在大家都知道她摔坏了脑子,也见怪不怪了。

等身体稍恢复了些,任萓葶跟随母亲去了外祖父院子请安,外祖母仍然在寺里吃斋,院子里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梨树,显得有些冷清。

任萓葶还有些拘束,她进门时,任老太爷背对着大门,在书架中正翻找着什么,“外公。”

老人转过身来,任萓葶仔细打量外公,老人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棉袍,很是清瘦,但精神极好,腰间挂着一把铜烟斗,鼠灰色的圆顶帽子衬得他有些可爱,他的眼窝有些凹陷,眉毛很浓,一见外孙女,眼睛便笑弯了。

“葶葶来了,快坐下,秦嬷嬷,把汤拿来,外公早上就吩咐小厨房熬的,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。”任老太爷一见外孙女进来,便停下了手中的事。

任萓葶一见外公就十分亲切,好像回到了和爷爷相处的那些日子。她也逐渐卸下紧张,和外公越聊越投机。只是喝汤让她为难,自从醒来,她已经喝了数不清的药膳汤食了,就连泡在浴桶里也是一股中药味。论起关心人的方式,任家真是一脉相承的默契。

“等过段时间,外公写封信给我的一个老朋友,他的医术,放眼江湖中,无人能出其右。让他给你看看,一定能恢复。”

“没事的,渐渐也能习惯,只是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
“这孩子,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?你母亲说你转性了我还不信,现在看来或许是因祸得福?这皮猴儿也不折腾了。”外公听了大笑着打趣她。

“这样老爷也该放心了,不愁二姑娘嫁不出去了。一眨眼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到了适当的年纪,是时候说亲了。等大姑娘从京城回来,一切就快了。”秦嬷嬷说。

任老太爷又是一阵爽朗的笑,任萓葶眼观鼻鼻观心,只好装作没听懂。

“葶葶还小呢,我想多留她几年,秋儿倒是该考虑起来了。”母亲接话。

“这孩子去了京城这么久,也不见回来,也不知你弟妹怎么想的。前日里老李还跟我说,他那大孙子外出游学好几年,这眼看最近也要回来了,这回又有的他得意了。葶葶还记得吗?小时候你们总在一起玩呢。”

“她现在哪记得?”任家月笑着回答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