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取我心头血

由青梅郑国公担任主角的小说推荐,书名:国公取我心头血,本文篇幅长,节奏不快,喜欢的书友放心入,精彩内容:我的双眼被血丝充斥着,直勾勾地望着她,这哪是郑渊眼中纯白无邪的婉儿妹妹她的心比蛇蝎还要狠毒,丝毫没有一点人情味我用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吼着,痛斥着,“上官婉儿,我做鬼也不放过你”我本想着捡起残余的珠钗了结此生,可上官婉儿却直接踩在了我的手背上俯身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,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乖巧,“萧灵儿,你的死活我从来都不管我要的是渊哥哥爱护我,心疼我”她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一声,“你?”4上官...

国公取我心头血 阅读精彩章节

我的双眼被血丝充斥着,直勾勾地望着她,这哪是郑渊眼中纯白无邪的婉儿妹妹。
她的心比蛇蝎还要狠毒,丝毫没有一点人情味。
我用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吼着,痛斥着,“上官婉儿,我做鬼也不放过你。”
我本想着捡起残余的珠钗了结此生,可上官婉儿却直接踩在了我的手背上。
俯身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,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乖巧,“萧灵儿,你的死活我从来都不管。我要的是渊哥哥爱护我,心疼我。”
她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一声,“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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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婉儿带着手下离开了房间,只留下几个人来打扫残局。
我现在才意识到,自己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物。
我蜷缩在床上,眼中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。
连续几天,除了有人定期送来吃食,无人问津。
身体一天天地好转,我却对生再无任何希望,可我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。
几日后,郑渊的手下郑天闯了进来。
将祖母留给我的那根珠钗完整无暇地送到了我的面前,他左顾右盼,神情有些恍惚。
“萧小姐,我不方便久留。长话短说,这只珠钗已经命人修复好,你保存好。还有,这几日郑国公正在朝廷与皇上商量大事,并未下令要伤害你腹中的孩子。在他心中,您还是很重要的。”
那可真是可笑,可我连嗤笑都会迎来腹的撕裂感。
“那又怎样?没有他的授权,上官婉儿怎么敢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“萧小姐,你误会郑国公了。”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为了不被发现,郑天还来不及继续解释,便匆忙离开了。
可他前脚刚走,上官婉儿后脚就跟着进来了。
“看来你最近养得不错,如今渊哥哥在皇帝面前争了光,得了赏赐。我想很快,他就会来迎娶我了。”
“所以你可以放我走了吗?”
我无力去挣扎,只求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上官婉儿竟然答应得那么爽快。
“我成为国公夫人的那天,便是你自由之日。”
我这才明白,什么心头血,什么药引子,不过是她为了成为国公夫人的幌子。
而我却为了郑渊,放弃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,为了他的青梅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
次日,我便偷偷地收拾好东西,准备离开。
“灵儿?”
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中。我知道是他,所以没有应声,而是继续朝前走去。
可郑渊却上前几步来,直接拦在我的前面,质问着,“灵儿,谁让你离开国公府的。”
我怕忍不住地将他杀死,为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复仇。
只得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,转身加快了步伐,想要逃离。
他紧皱眉毛,满脸的不耐烦。
“萧灵儿,别挑战我的极限。”
“放手。”
那一瞬间,我似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慌乱,这是我以往从未见到的。
“我这几日都在宫里,外面一切都还好吧。孩子呢?祖母呢?”
这句句话如同刀割一般,剜着我的胸口,比取那心头血还要疼痛。
我不可思议地望着郑渊,他心里面难道没有一丝地愧疚吗?他口中的这些人不都是被他害死的吗?
即便这些天,他身在朝廷,又怎么会一点风声没有听见呢?
他好像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我的身上,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,一阵讥笑。
“郑渊,你别再装傻了好吗?祖母还有你的孩子都被你害死了?你满意了?”
情绪激动,用力过猛之后。我的头迎来一阵眩晕,竟然直接昏厥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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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渊将我横抱起来,同时命令着身后的郑天。
“马上安排大夫进行诊断,还有给祖母送些补品前去。这些时日太忙了,都没来得及去看。”
“国公,萧小姐没说谎。萧老夫人已经在婚礼翌日突发恶疾离世,而萧小姐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。”
郑渊愣住了,来不及过多询问,便将我抱回了房间。
几个大夫前来会诊了之后,都纷纷摇头。
“国公,这次萧小姐伤了根本,恐怕时日无多了。”
这次是第一次我感受到了郑渊的愤怒,只见他揪住了大夫的衣襟,命令着,“治不好萧小姐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吓得看病的大夫,直接跪在了地上,双腿颤抖着,不停求饶。“郑国公,饶命呀。萧小姐的身体因为过多地摄取心头血作为药引子,再加上流产。身体已有枯萎之象,早已经油尽灯枯,无力回天了。”
“滚。”
郑渊直接踹走了跪地求饶的大夫,一连好几个都是这样说辞,他终于慌了。
可我却莫名有些欣慰,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,死也是一种解脱。
眼中浮现的画面,正是我初识他的时候。
那时候的我,名声正旺,家家户户都唱着关于我的歌谣,琴棋书画。
追我的人从城东排到了城外三百里,可自从他将我从歹人手中救回之日,我的命运彻底地扭转了,我不可自拔地疯狂爱上了他。
初始,他日日来我府上,同我游山玩水。带我去参加诗会,品茶、赏花。
皇上亲自为我们赐下了婚期,我本以为我们之后会相爱美满。
直到那日,上官婉儿突然传来噩耗,染上怪病。
大夫说,她是邪祟缠身。只有定期取我心头血,方可根治顽疾。
从此,我成了上官婉儿的移动药引子。
起初,我并不恨他。我知道上官婉儿对于他的重要性,能救她我也心甘情愿。
我天真地以为,只要郑渊心中有我,一切都不是问题。
如今,如同大梦初醒,现在死或许是我最好的归宿。
“郑渊,该放手了,这次就让我去陪祖母吧。”
我最后一次祈求他,希望他能让我如愿。
我不愿意自己死后满身污名,毁了萧家的一世清白。
郑渊退后几步,苦笑一番,嘴中一直在嘀咕着,“不会,你定是怕我再取你心头血,不愿意继续救治婉儿,才编出这种可笑的谎言。”
我吃力地爬起来,嘴唇泛白,嗤笑着。
“郑渊,我爱了你这么多年,从未求过你,这次放过我,就算是对我们俩的缘分画下一个句号吧。”
我的心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,就这样看着他慌乱和不知所措。
上官婉儿闻讯赶来,假装心疼地跪在了郑渊的面前。
“渊哥哥,刚刚听大夫说了姐姐的事情。是我害得姐姐,病入膏肓,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出去。”
他的声音很小,言语却有些严厉。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对待上官婉儿。
男人呀,真是善变。
“渊哥哥,我哪儿都不去,就在这儿陪姐姐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
他心中的愤怒彻底地爆发了,眼眶中充斥着血丝,手指在空中颤抖着,怒指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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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又是何必,我们已经注定今生无缘了。她那么爱你,你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呢?”
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,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着。
他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面,叹息不断。
“灵儿,如果我保证以后再不取你心头血,你能原谅我吗?”
“郑渊,就算我求你了,放了我吧。剩下的时日,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。我们也算爱过,好聚好散难道不好吗?”
他掌心狠狠地落在了茶桌上,即便没瞧见他的模样,我也感受到他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。
他还未开口说话,丫鬟便冲了进来,禀报着,“郑国公,不好了。上官小姐突发恶疾,再次昏厥了过去。”
思量半刻,郑渊这才起身,匆匆离开,可即便离开还不忘记命令,“你好好在屋里养身体,我去去就来。”
强撑的身体,再也扛不住了,直接昏厥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旧宅,至于怎么回来的,我全然不知。
只知道醒来的时候,在我面前站着的是郑天。
“是你带我回来的?”
郑天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,抱拳解释着,“萧小姐,萧将军曾经对我有恩。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完成您的心愿,今后,这京城中的事情我也无法帮忙了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私自将我带出来,不怕郑渊知道了全城通缉你吗?”
“我已经报名参军了,只为了完成萧将军的遗愿,报效朝廷。”
还没来得及多劝说一句,他便已转身就走。
我突然消失在了国公府,郑渊像发了疯一般地全城搜索我的踪迹,却始终没找到。
只可惜,即便我再怎么躲藏,还是被另外一个人找到了。
“京城第一才女,前戍边将军、当朝皇帝亲封诰命夫人的孙女,如今甘愿做一个弃妇?”
听到那轻盈的脚步,不用猜便也知道是谁?
“当年的少年郎如今也成为了名震京城的骠骑将军,不在外戍守边疆,又怎么有空来看我的笑话。”
我俯身倒着泔水,满脸的沧桑和苦楚。
我与他相识于年少,他拜祖父为师,自幼习武,深得祖父喜欢。
只可惜祖父几年前战死疆场,他决心承袭祖父遗愿,奉命前往边疆剿灭匈奴。
这几年虽未见到人,却在京城里面听到他不少传说。
刚刚起身,眼前突然发黑,手中的泔水倾倒一地。
幸亏有他搀扶,要不然定会摔跟头,弄得满身狼狈。
却在搀扶中,被他无意中摸到了脉搏。
急得他二话不说,直接将我横抱起来,送到了房间,一直守到我醒来。
只见他眉头紧锁,神色慌乱。
“顾严,你怎么了?以前可没见你这般模样呀?怎么在边塞几年,脾气还暴涨不少呀?”
“萧灵儿,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模样?”他言语中带着轻斥,却满是心疼。
“命中有此一劫,躲也躲不过。”
我苦笑着,都是自嘲。
连续几日,他都陪在我的左右,照顾我的饮食起居,调养我的身体。
大概是心情好,所以身体明显有了好转迹象。
7
“渊哥哥,我就跟你说姐姐早就找到了奸夫,要不然她怎么会忍心抛弃你呢?”
上官婉儿带着郑渊找到了萧家旧宅。
此刻我正与顾严有说有笑地谈着儿时的往事,却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所打断了。
顾严下意识地将我拦在了身后,右手时刻紧握着剑柄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“郑国公,真是稀客?只可惜,这饭菜清汤寡水的,也实在不方便待客了。”
“顾将军,你不在外镇守边疆,怎么会出现在京城?”
郑渊与顾严之间充满了火药味,剑拔弩张,似乎下一秒就会刀光剑影。
“说笑了郑国公,鄙人不才戍守边疆有功,回来看望故人有何过错?”
“当然有错,戍边将士非昭不得回。如今你回来,不知皇上是否知道?恐怕有谋反的嫌疑呀?”
见两人始终只说些场面话,上官婉儿明显有些着急了,扯了扯郑渊的衣袖。
“渊哥哥,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。怎么这顾将军愿意舍得用谋反的罪名,来陪伴姐姐呢?”
顾严可不是好惹的,直接拔剑怒怼上官婉儿。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?这些年来,为何你只是国公府一个无名之辈,始终成为不了国公夫人?皇上当初想要灭你们上官家,不是没有原因的?”
“你胡说?”
上官婉儿突然捂住了胸口,额头冒着冷汗,直叫着疼痛。
郑渊却依旧下令,想要侍卫取我心头血。
可这次有顾严在,他没办法得逞。
“有我在,谁敢动她。”
我按下顾严的胳膊,走向了那对狗男女。
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,竟然对这样的男人爱得死去活来。
“郑渊,你说过不再取我心头血了?你还是替你的好妹妹去寻别的替代品吧,要不然她也离死不远了。”我突然话锋一转,转而说道,“不过也有可能,没了我这心头血,她也能活得很快活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郑渊有些疑惑地望着我。
既然已经离死期不远了,我倒也不介意将上官婉儿那些龌龊事情一一道来。
“上官婉儿,你是如何找到这儿的。是因为他?”
我指着站在郑渊身后的那个男人,昨晚夜探旧宅,被顾严抓了个正着,今日才能有这出好戏。
“渊哥哥,你别听她瞎说。”上官婉儿不停地摇晃着脑袋。
又是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可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了。
“怎么?现在不需要我的心头血,不也这般生龙活虎吗?”
这戏终于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,刚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上官婉儿下意识地起身解释,将她身体无碍的事情显露得一清二楚。
郑渊本想听其解释一二,可如今倒也不需要自证了。
“萧灵儿,我拿你当姐姐,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呢?”
瞧见上官婉儿站了起来,我身体也并未有一丝一毫的退让。
即便是我死,也要替我那未出生的孩子讨要一个公道。
其实,若这些人相安无事,让我好好地度过余生,我必然也不会将那些前尘旧事透露出来。
我明明已经退隐山林,他们却还要来叨扰我的生活,甚至威胁到了顾严,这次我定不会轻饶。
8
“上官婉儿,你让那些嬷嬷按住我的双臂,喂我喝下打胎药的时候有没有拿我当你姐姐?你日日装病,允许那大夫剜我心头肉的时候,有没有拿我当你姐姐?我大婚之日,你与我夫君行苟且之事的时候,有没有拿我当你姐姐?你这一声姐姐,要了我祖母的命,要了我孩儿的命。你这一声姐姐,我实在担当不起。”
这压在我心底多年的愤怒,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了。
我不再忍受上官婉儿的惺惺作态,不用再给她留任何情面。
见郑渊的脸色变得惨白,上官婉儿连忙跪地抱住了他的大腿,哭诉着。
“渊哥哥,你千万别相信萧灵儿。她现如今定是害怕我们把她的奸夫送入大牢,所以开始慌了,胡说八道。”
“我胡说八道?你随便找个大夫前来号脉便可略知一二。”
“我日日请平安脉,大夫说我每隔几日必须服用你的心头血,否则定会突然恶疾。这是京城名医的诊断,还能有假?”
上官婉儿已经下意识地将手臂藏在了身后,我继续逼问着郑渊。
“郑渊,到底是京城名医还是庸医,看看不就有结果了吗?”
还没等郑渊回复,顾严一个后空翻直接按住了上官婉儿的脉搏。
只见顾严邪魅一笑,一切已然明了。
“脉搏强劲,这身体别说有多健康了,哪里来得顽疾。”
上官婉儿嘴里开始哆嗦了,就连辩解也显得有些苍白了。
“顾严是你的人,当然会这么说。”
“好,那就在京城随便挑选一个人来为你诊脉如何?”
上官婉儿摩擦着双膝,慢慢地靠近郑渊,苦苦哀求着,“渊哥哥,这女人肯定已经收买了京城的大夫,别听她胡说了。”
这次郑渊却一脚踹开了上官婉儿,丝毫不留情面。
看来郑渊已经心里有了结果,“上官婉儿,她能买得了一个大夫,她能买得了全城的大夫吗?”
上官婉儿是被国公府的士兵绑走,郑渊也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我却由于身体用力过猛,支撑不住,再次倒了下去。
夜色灰暗,顾严一人坐在庭院中独酌。
我披上外套,缓缓地走在了他的身边。
想要尝一口他手中的酒,却被他一把夺走了。
“你如今的身体,喝不了这么烈的酒。”
可心中的惆怅总得有舒缓的方式,要不然堵在胸口着实有些难受。
“顾严,给我。今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陪你小酌,就喝一小口权当满足我的一点小心愿了。”
“你又在胡说什么?不就是喝酒嘛,等你病好了以后多的是机会。”
顾严心里面虽然不愿意,可是还是拗不过我,倒了一小杯。
递给我的时候,还在不停地叮嘱着,“就只有这一小杯,多得没有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“你其实今日大不可靠前,动怒伤了身体。这些场面,我一个人便可以解决。”
顾严心疼地望着我。
我小酌了一杯烈酒,但口中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辣味。
“你也没告诉我,回来竟然没有得到皇帝的召唤。”
“我在边疆见到了郑天,若不是他告诉我这些,我都不知道你在这边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。我哪里还顾得上禀告圣上。”
“回去吧,我一人在这边也挺好的。”
虽然心中有万分地不舍,可如今的我已经实在不值得任何一个人为我丧命了。
生死自有命,如今大夫已经判定了我的生死,我也不求有什么荣华富贵,只求这剩余几日能够享受几日平静的日子。
9
“再过一个月,我便离开。”
“我……”
我本想他立刻离开,却被他打断了话语。
“前日我已经向圣上禀明一切,圣上给了我一月时间。到了时间,我自然会离开。”
我不再与他争辩,而是默许了他的决定。
我心中嘟囔着,也好。
一个月的时间,为他扫清障碍,让那些恶人受到应该有的惩罚,同时让他顺利回到边疆。
几日后,京城里面传来消息。怡红院出了一名官妓,国色天香,绝色双才。众人纷纷挤入那怡红院中,只为一睹她的容颜。
我闻讯而至,给了些银两怡红院妈妈,便带我径直走了上去。
当那扇门推开的瞬间,正瞧见她与达官贵人觥筹交错,情意绵绵,身段柔软贴入那些人的腰间。
顾严拔了剑,砍断了一旁的桌子,那些人见状立马撒腿就跑。
上官婉儿却仰身大笑着,一壶浊酒灌入嗓中,戏谑着,“如今轮到你来看我笑话了。”
我使了一个眼神,顾严连忙退出了房间,关上门,双手环抱立足门外,不允许任何人打扰。
“你我都爱过同一个男人,也都被同一个男人伤害过。我们谁又好得过谁呢?”
我俯身将她散落地上的纱巾捡起,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你不用来可怜我,即便我与郑渊无缘,也轮不到你。”
事到如今了,她竟然冥顽不灵地想着与郑渊再续前缘。
那我只能让她认清事实,一杯酒径直地泼在了她的脸上,“你是罪臣上官家的女儿,郑渊救你不过是看在儿时的旧情。他救你,却不娶你,这么多年了你难道都没有认真思考过吗?”
我怒斥地看着她,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,继续追逼着,“哪怕你们是青梅竹马,哪怕为了你,取我心头之血。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你上官家在朝中的关系网。一个罪臣之后,他不敢娶,也不能娶。上官婉儿,你将我置于死地又如何?不管如何,你我都是他权倾朝野的工具罢了。”
言尽于此,我转身打算离开,却不忘继续给她浇灌一盆冷水,“既然将你送入这怡红院中,你就安心做你的官妓吧,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。”
“等等,有个东西你应该很感兴趣。”她递给我了一封书信。
还没等我离开怡红院,身后便传来了怡红院妈妈的尖叫声,“婉儿姑娘自杀了。”
“灵儿,事情解决了,是否考虑跟我回边塞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情,可否带我入宫,面见圣上?”
我知道顾严在朝中威望极高,找个人带我入宫不难,可是面见圣上,他难免有些为难了。
可见我执意面见圣上,又不得不从。
几日后,我踏上了那条路,径直地通往了大金宝殿。
“民女萧灵儿,叩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我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慌,如今的我孑然一身,将死之人。
“萧将军的孙女?你所来何事?”
皇上一身正派地坐在那大殿之上,俯瞰着我。
“民女今日状告只是萧灵儿之名,与萧家并无关系,更不想毁了祖父的一世英名。”
皇上言语中略带惋惜,继续追问着,“那你所状告何事?”
“民女状告郑国公有谋逆之心,这是罪证,以及与帝国往来暗中勾结的罪证。”
那些书信是上官婉儿交给我的,如今成为了扳倒郑国公的重要罪证。
“你可知道那郑国公是吾的表哥。”
“他与皇上的关系是家事,这次状告的事情是国事。古人云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郑国公如今所犯之事,涉及到国家安危,不可不状告。”
“看来,你如今是有着必死的决心前来状告了?”
我俯身叩拜,再次恳求着,“求皇上成全。”
“说吧,你有什么条件?”
没想到皇上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,如今能让我这般奋不顾身的人,恐怕只有顾严了。
“顾将军可怜我,饱受郑国公摧残,无召入京,情有可原,并非有谋逆叛变之心,求皇上饶他一命。”
“贵公公,拟旨。今令骠骑大将军速速回京,平反京城之乱。”
皇上速度很快,郑国公被打入了牢房之中,而我的病情也开始恶化,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灵儿,你没必要为了我冒这种风险。等。大不了一月之后,我去向皇上请罪就行了。”
顾严跪在我病榻前,紧握住我的手。
没力气解释,哪怕多说几句都会忍不住地轻咳嗽几声,“顾严,我自是知道你并未向皇上请命。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我怎么忍心看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呢?”
生命的最后几日有了顾严的陪伴,每天都过得很开心。身体一天天吃力起来,直到那日我梦到了年少之时,我同顾严还有祖父在竹林,他们二人习武,我在一旁弹奏。
曲调高昂,他们动作强劲有力。曲调婉转,他们动作柔情似水。
我似乎看见了祖母在召唤我,亲昵地叫着我的乳名,
“祖母,灵儿好想您……”
身体已经动弹不得,只听见耳边传来了顾严痛苦的嘶吼声,声音越来越虚弱,直到感觉不到这个世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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