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端倪初现 试读章节

王子瑜在一旁看得也是精精入神，不过她可没吴言这么多想法。反而在一旁惊叹连连，没穿警服的她，真的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，大呼小叫的。

“吴言，吴言，你看这树好大好高啊，你看你看，最后那个得有十一二层楼那么高了吧”手舞足蹈的让吴言看她所说的这些树木。

其实也不难理解这种兴奋，想当初吴言刚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时，也是高兴的忘乎所以，这个时代，人类对于花草树木的培育和养护，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只是醒悟的有点迟了，滥砍滥伐，乱占乱建，再加上人类的肆意破坏，各种极端恶劣的天气频频出现，花草林木已经在野外看不到影子，只有在人类特定的活动区域还能看见。

吴言无语的用手揉了揉额头：“王大警官，拜托你带点脑子好吗，你家的树，天然能长这么高？”

“可我感觉这个就是真的呀”王子瑜有些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
“幼稚”，吴言懒的争吵，只是在心里鄙视了一番王子瑜。

......

房间里，无所事事的吴言，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，刚才在洗漱的时候，他发现自己的两个眼球里有好多红血丝，通红通红的，吓了他一跳，自己也没太多的熬夜啊，眼睛怎么这么红，回到房间后，连忙滴了几滴眼药水。

自己真的是有些废了，自部队出来后，身体状况下滑的那叫一个厉害。

“啊”

房间外，王子瑜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。

吴言懒得动，直到王子瑜在房间外叫他时，这才极不情愿的走了出来。

“咋了，王警官？”

“吴言，你张口一个王警官，闭口一个王警官，我们之间有这么生分吗”。

看着双手叉腰，横眉竖眼的王子瑜，吴言只好举手投降：“那你说叫什么！”

“叫我小鱼儿就行，和我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都这么叫我，我给你破例，允许你也这么叫我”。

吴言被气笑道：“是，小鱼儿，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事儿啊”。

“哦，哦，差点忘了，吴言，洗漱间的灯突然坏了，你赶紧换个”。

“我说大姐啊，咱明天......”话说一半，看到王子瑜正面色不善的盯着他，吴言有些发毛，立马改口：“可爱的小鱼儿同志，洗漱间的灯，明天保证换好，现在我们各回房间，睡觉如何？”

王子瑜白了一眼吴言。

“哎，你等下”吴言突然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王子瑜。

王子瑜有些疑惑的盯着吴言，后者从房间拿出了一小瓶眼药水，递给了她：“睡的时候滴上几滴，看你眼睛也挺红的，别再熬夜了”。

“哦”刚才还傲娇凶狠的王子瑜拿到滴眼液之后，立马跟蔫了的茄子似的，转过身，扭扭捏捏的走了。

吴言摸着后脑勺，看着王子瑜，有些不明所以：怎么了这是？

......

夜已深，大多人早已进入了梦乡。

但每个夜晚，每个城市，总有那么些个人为了几两碎银还在劳碌。

的士司机，老凌就是这其中一员。

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快速行驶着，“跑完这一趟就回家”，老凌握着方向盘这样想着，车座后排是个小年轻，跟自家儿子年龄差不多大。

本已往家赶的老凌在路上被小年轻拦住，看了下时间，都准备拒绝，可小年轻却开始央求老凌，告知他，说是自己得病了，发高烧，眼睛通红，好像要被烧坏了，等不了明天。

老凌仔细一瞧，还真是，动了恻隐之心，拉上了小年轻，立马掉头前往医院。

不过说起来，自己这几天眼球上好像也多了些血丝，看来还是不能熬夜啊。

昏黄的路灯还在照亮着蜿蜒盘伸的公路，有心唠叨几句，解解疲乏之感，看了一眼内后视镜，发现本就坐在他后座的小年轻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，已侧躺在了座椅上，浑身打着摆子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
吓了一跳，老凌紧张的说道：“小兄弟，你怎么了，可得坚持住啊，”说话的同时，脚下的油门又踩了踩。

小年轻什么都听不到，此刻的他意识模糊，面色涨红，呼吸还有些急促，凑近点，还能听到嘴里发出的低沉的吼声。

通红的眼睛盯着老凌，就好像看着一块美味大餐。

突然，他动了，刚还瘫躺在后排座椅上的他腾的一下起来，飞扑了上去，对着老凌的脖子就是乱啃。

正在开车的老凌只感觉后方有道黑影袭来，下意识的闪躲，可是没用，紧接着脖子上一疼，鲜红的血液滋滋的往外冒，老凌本能的用双手去推小年轻，哪成想，小年轻的力气大的出奇，两条胳膊就像是钢筋一般，把自己箍在了座位上，动弹不得。

车子失控，在马路上横冲直撞，车内，老凌痛苦的发出了凄厉的惨叫，小年轻满脸都是血，嘴里还叼有从老凌身上咬下的碎肉，血沫子正顺着嘴角往下滴......

血腥味充斥车内，小年轻此刻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，发出了舒服的沉闷声，老凌的眼睛渐渐失去了色彩，双臂无力垂下，到死都没相信自己的好心之举却让自己命丧黄泉，也想不通这小年轻为什么要咬他......

车子撞在一处较高的马路牙子上时，翻了过去，车门已经变形，小年轻被在底下，似乎感觉不到疼，沉闷的吼声好像野兽一般，正奋力的往外爬，忽然，轰的一声，车辆发生了爆炸，熊熊燃起的大火，将这一切淹没......

......

上班出门前的吴言特意照了照镜子，看了下眼睛的情况，没想到还越来越严重了，走在路上想着：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去？

不过这睡了一觉怎么感觉跟得病了似的，四肢乏力，浑身酸痛，有种发烧了的感觉。

坚持来到了公司，放下了手里的早餐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揉着太阳穴，一点食欲都没有，昏昏沉沉的。

这种感觉一直在持续，没有丝毫的减缓，反而因为时间的缘故，越来越严重，吴言的心底，甚至产生出了一种，大脑和身体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，慢慢的在丧失掌控权。

眼前放着的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早餐，就是一点胃口都没有，倒是看着公司内忙碌的同事，有种嗜血的冲动，特别想上前咬上一口。

吴言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，迷糊的脑海短暂的出现了清醒，他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，但他可以肯定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！

匆忙写了个假条，交给了办公室内的一个老同事，就往家跑，也不管身后之人的诧异：大哥，你写假条给我干嘛啊，你得找李三金签字去啊......

一路狂奔，他不敢让自己停下来，只要一停下来，脑海里全是那可怕怪异的念头，窜到小区内的一家商店，进去之后二话不说，从兜里掏出了张百元大钞扔给了老板，拿起商柜上的水就喝，末了指了指老板身后的灯管，示意老板给他拿个。

回到家中，出了一身汗的他靠在门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，强打着精神来到洗漱间，准备把坏掉的灯管拿下来换个新的。

不得不说吴言的毅力，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换灯，真把王子瑜的话当圣旨了。

就吴言来说，自己答应好的事，怎么能食言呢？

站在凳子上，拿着新的灯管正在安装。

“我...尼...吗”，迷糊中一个操作不当，手指戳在了灯座内，电流打在吴言身上，后者被电的发出了惨叫，从椅子上摔了下来，不过也算是不辱使命，灯管没掉下来，稳稳当当的在灯座上。

起身揉着疼痛的部位，缓缓走向房间，他把自己锁在了里面，生怕呆在外面，等王子瑜回来时，一个忍不住就发疯似的上前去咬。

浑身发烫，身体上突然传来异样感觉，就好比万蚁噬心，痛感加剧，让人忍受不了，疼的吴言冒出了一身冷汗，在床上打起了滚儿，然后晕死了过去。

......

不知过了多久，反正感觉很是漫长，吴言身处一片黑暗中，只身游走，期间，他看到了好多人都对他笑着，有同事，有朋友，伸出手拉着他往更远更深处走去......

吴言！

忽然，王子瑜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，呼喊着他的名字，摇头示意，让他不要跟着那帮人走！

“小鱼儿？”吴言有些惊讶：这都能到梦里来凶我？

不过却也改变方向，朝着王子瑜所处的方向走去，这一举动可惹恼了拉着他走向更深处的那些人，不让吴言走掉，和颜悦色的慈善面目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眼睛通红，黑色筋脉布满了整张脸，好像有生命似的，还在蠕动，各个喘着粗气，张开血盆大口，就朝他咬来。

如此强烈的反差吓的吴言使劲挣扎，拳打脚踢，推开一个又一个朝他下嘴的人。

“你跑不掉的！”

“跑不掉的，跟我们走吧......”

“哈哈哈，跟我们走！”

所有人都在大笑着，羁傲狰狞的看着吴言，想要拉着他往下走......

“吴言，不要离开我，好吗？”一道倩影突然出现。

“小璐？”吴言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儿，下意识的伸出了手，可到半空中，脑海里闪过陈璐搂着中年人，有说有笑的走进某酒店的画面。

摇了摇头，放下了还在半空的手，往后退。

失望写在陈璐的脸上，紧接着面色厉然，同那些人一样发生了变化，凄声尖叫：“不能成为我们，那你就去死吧”，说完张开大嘴，向着吴言咬来。

就在这时，吴言噌的一下睁开眼睛，所有画面都不见了。

“咕噜、咕噜”吴言摸着发瘪的肚子，饥肠辘辘。

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啊！还有那些像做梦一样的画面，感觉太真实了！

怅然若失，还在想着刚才脑海里的那些内容！

不过身体上的那些不适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，这是好事情。先去找点吃的，垫垫肚子，饿死了都。

打开房门的吴言看到王子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眯着眼睛，好像睡着了，于是忍不住叫道：“小鱼儿，去房间睡啊”。

后者睁开眼睛，一片通红，吴言没注意到，目光已经挪到了桌子上的吃的。王子瑜起身扑了过来，吴言突觉眼前一暗，抬头看，是王子瑜，急忙扔下手里的吃的，双手张开，接住了王子瑜。抱着佳人，吴言开玩笑道：“我说至于嘛，见到我这么开心，事先说好啊，这可不是我故意的”。

不对，王子瑜的身体怎么这么烫？吴言连忙推开王子瑜，想要看看怎么回事。却见王子瑜张开嘴巴，准备咬他，顿时吓的吴言亡魂大冒：马德，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情！

推开王子瑜，并一巴掌扇在了脸上，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。

让你咬老子，马德，给老子醒醒！

跌坐在沙发上的王子瑜，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，发出了致命般的疑问：“我这是怎么了？脸怎么这么痛？”然后看到站在身前，举着手掌的吴言，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
立马飙了起来：“吴言，你敢打老娘，看我不毙了你”。吓的吴言连忙把手藏在了身后：“哎，小鱼儿，你听我说，我没有打你”。

可渐渐的，王子瑜的声音弱了下来，蜷缩在沙发上，带着哭腔：“吴言，我的身体好痛啊，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，还老想着吃人”。

吴言听了后，大吃一惊，这怎么感觉跟自己当初的状况一模一样，还想对王子瑜说些什么，却发现对方好像又要陷入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去。

怎么办？再扇一巴掌？然后看向王子瑜肿起来的那半边脸，有些于心不忍，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间内，找了几条长裤，拧在了一起，把王子瑜绑在了沙发腿上，感觉有些不放心，又用别的家具固定了下。

这才凑到跟前，使劲摇着王子瑜，后者艰难的看了眼吴言，然后又陷入了某种状态......

怎么办，这要怎么治疗？吴言焦急的在客厅转起了圈儿，自己是怎么好的？脑海里飞速回想着自己当天的那种状态和所作所为！

运动？出汗？喝水？被电打？

瞅了一眼五花大绑的王子瑜，运动是没条件了，出汗也不需要，没看到王子瑜这会已经烧的冒汗呢嘛，剩下的就是喝水和被电打！

喝水，先喝水，吴言赶忙跑到厨房去，接了一杯水，想要给王子瑜喝，可事到临头却犯了难，一杯水全部倒在了外面，一滴都没喝进去。

看着情况越来越严重的王子瑜，吴言感觉不能再耽搁下去了，发了狠心，准备电疗，扔掉杯子，从电视机下掏出个插线板，砸烂插座后，重新插上了电源。

别怪我啊，小鱼儿，我这都是为你好！

滋~

王子瑜被电击的浑身发抖，有些清醒的看了下吴言，有心说话，却张不开嘴，只好狂甩眼神给吴言：快停下，你个滚蛋，敢电老娘，还把我绑住了！